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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典古代诗歌集

2021-10-07 00:04:14诗集古诗网首页
  红酥手,黄藤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; 东风恶,欢情薄, 一怀愁绪,几年离索, 错、错、错

  红酥手,黄藤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; 东风恶,欢情薄, 一怀愁绪,几年离索, 错、错、错。

  春如旧,人空瘦,泪痕红邑鲛绡透; 桃花落,闲池阁, 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, 莫、莫、莫。

  世情薄,人情恶,雨送黄昏花易落; 晚风干,泪痕残, 欲传心事,独倚斜栏, 难、难、难。

  人成各,今非昨,病魂常似秋千索; 角声寒,夜阑珊, 怕人询问,咽泪装欢, 瞒、瞒、瞒。

  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纵使相逢应不识:尘满面,鬓如霜。

  夜来幽梦忽还乡,小轩窗,正梳妆,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。料得年年肠断处:明月夜,短松冈。

  怒发冲冠,凭栏处、潇潇雨歇。抬望眼,仰天长啸,壮怀激烈。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。莫等闲、白了少年头,空悲切。

  靖康耻,犹未雪。臣子恨,何时灭!驾长车,踏破贺兰山缺。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。待从头收拾旧山河,朝天阙。

  遥望中原,荒烟外,许多城郭。想当年,花遮柳护,凤楼龙阁。万岁山前珠翠绕,蓬壶殿里笙歌作。到而今、铁骑满郊畿,风尘恶。

  兵安在?膏锋锷。民安在?填沟壑。叹江山如故,千村寥落。何日请缨提锐旅,一鞭直渡清河洛?却归来、再续汉阳游,骑黄鹤。

  东风夜放花千树。更吹落,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。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一夜鱼龙舞。

  蛾儿雪柳黄金缕,笑语盈盈暗香去。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

  项脊轩,旧南阁子也。室仅方丈,可容一人居。百年老屋,尘泥渗(shèn)漉(lù),雨泽下注;每移案,顾视无可置者。又北向,不能得日,日过午已昏。余稍为修葺(qì),使不上漏。前辟四窗,垣墙周庭,以当南日,日影反照,室始洞然。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,旧时栏楯(shǔn),亦遂增胜。借书满架,偃仰啸歌,冥然兀坐,万籁有声;而庭堦(阶)寂寂,小鸟时来啄食,人至不去。三五之夜,明月半墙,桂影斑驳,风移影动,珊珊可爱。

  然予居于此,多可喜,亦多可悲。先是,庭中通南北为一。迨(dài)诸父异爨(cuàn),内外多置小门,墙往往而是。东犬西吠,客逾庖(páo)而宴,鸡栖于厅。庭中始为篱,已为墙,凡再变矣。家有老妪(yù), 尝居于此。妪,先大母婢也,乳二世,先妣(bǐ)抚之甚厚。室西连于中闺,先妣尝一至。妪每谓余曰:“某所,而母立于兹。”妪又曰:“汝姊(zǐ)在吾怀,呱呱(gū)而泣;娘以指叩门扉曰:‘儿寒乎?欲食乎?’吾从板外相为应答。”语未毕, 余泣,妪亦泣。余自束发读书轩中,一日,大母过余曰:“吾儿,久不见若影,何竟日默默在此,大类女郎也?”比去,以手阖门,自语曰:“吾家读书久不效,儿之成,则可待乎!”顷之,持一象笏(hù)至,曰:“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,他日汝当用之!”瞻顾遗迹,如在昨日,令人长号不自禁。

  轩东故尝为厨,人往,从轩前过。余扃(jiōng)牖(yǒu)而居,久之,能以足音辨人。轩凡四遭火,得不焚,殆有神护者。

  项脊生曰:“蜀清守丹穴,利甲天下,其后秦皇帝筑女怀清台;刘玄德与曹操争天下,诸葛孔明起陇中。方二人之昧昧于一隅也,世何足以知之,余区区处败屋中,方扬眉、瞬目,谓有奇景。人知之者,其谓与坎井之蛙何异?”

  余既为此志,后五年,吾妻来归,时至轩中,从余问古事,或凭几学书。 吾妻归宁,述诸小妹语曰:“闻姊家有阁子,且何谓阁子也?”其后六年,吾妻死,室坏不修。其后二年,余久卧病无聊,乃使人复葺南阁子,其制稍异于前。然自后余多在外,不常居。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

  吾尝论项籍有取天下之才,而无取天下之虑;曹操有取天下之虑,而无取天下之量;玄德有取天下之量,而无取天下之才。故三人者,终其身无成焉。且夫不有所弃,不可以得天下之势;不有所忍,不可以尽天下之利。是故地有所不取,城有所不攻,胜有所不就,败有所不避。其来不喜,其去不怒,肆天下之所为而余制其后,乃克有济。呜呼!项籍有百战百胜之才,而死于垓下,无惑也。吾观其战于钜鹿也,见其虑之不长。量之不大,未尝不怪其死于垓下之晚也。方籍之渡河,沛公始整兵向关,籍于此时若急引军趋秦,及其锋而用之,可以据咸阳,制天下。不知出此,而区区与秦将争一旦之命,既全钜鹿而犹徘徊河南。新安间,至函谷,则沛公入咸阳数月矣。夫秦人既已安沛公而仇籍,则其势不得强而臣。故籍虽迁沛公汉中,而卒都彭城,使沛公得还定三秦,则天下之势在汉不在楚。楚虽百战百胜,尚何益哉!故曰:兆垓下之死者,钜鹿之战也。

  或曰:虽然,籍必能入秦乎?曰:项梁死,章邯谓楚不足虑,故移兵伐赵,有轻楚心,而良将劲兵尽于钜鹿。籍诚能以必死之士,击其轻敌寡弱之师,入之易耳。且亡秦之守关,与沛公之守,善否可知也。沛公之攻关,与籍之攻,善否又可知也。以秦之守而沛公攻入之,沛公之守而籍攻入之,然则亡秦之守,籍不能入哉?或曰:秦可入矣,如救赵何?曰:虎方捕鹿,罴据其穴,搏其子,虎安得不置鹿而返。返则碎于罴明矣。军志所谓攻其必救也。使籍入关,王离。涉间必释赵自救。籍据关逆击其前,赵与诸侯救者十余壁蹑其后,覆之必矣。是籍一举解赵之围,而收功于秦也。战国时,魏伐赵,齐救之。田忌引兵疾走大梁,因存赵而破魏。彼宋义号知兵,殊不达此,屯安阳不进,而曰待秦敝。吾恐秦未敝,而沛公先据关矣。籍与义俱失焉。是故古之取天下者,常先图所守。诸葛孔明弃荆州而就西蜀,吾知其无能为也。且彼未尝见大险也,彼以为剑门者可以不亡也。吾尝观蜀之险,其守不可出,其出不可继,兢兢而自完犹且不给,而何足以制中原哉。若夫秦。汉之故都,沃土千里,洪河大山,真可以控天下,又乌事夫不可以措足如剑门者而后曰险哉!今夫富人必居四通五达之都,使其财布出于天下,然后可以收天下之利。有小丈夫者,得一金,椟而藏诸家,拒户而守之,呜呼!是求不失也,非求富也。大盗至,劫而取之,又焉知其果不失也。

  我曾经谈论过项羽有夺取天下的才干,但是没有夺取天下的考虑:曹操有夺取天下的考虑,但是没有夺取天下的度量;玄德有夺取天下的度量,而没有夺取天下的才能。所以他们能三个人,终身都没有所成就。况且如果没有什么放弃的,就不可以获得统一天下的气势;如果没有所忍耐,就不能取得有利的东西。所以说疆域有些不能获取,城池有些不能攻克,胜利有些不能成就,战败有些不能躲避。不因为送来的而欢喜,不因为离去的而愤怒,收用天下有所作为的人控制在我的手中,于是攻克也是很容易的.

  唉,项籍有百战百胜的才能,却死于垓下,就没有什么困惑了。我看他们在锯鹿作战,见他考虑不长远,气量不远大,不能不怪罪他死于垓下很晚了。当项籍过河的时候,沛公才开始整兵入关,项籍如果这时带领军队追赶秦兵,赶上他的先头部队然后利用它,就可以占据咸阳,控制天下。不知道出此计策,却与小小的秦将争一时的性命,保全了锯鹿之后却仍然徘徊在河南 新安之间,到了函谷关,沛公到咸阳已经几个月了。那秦人就已经安定于沛公而仇视项籍,他的势力不能强大却能够统治。因此项籍虽然把沛公迁于汉中,最终定都彭城,使沛公得以平定三秦,那么天下的形势在于汉而不在于楚。楚即时能百战百胜,又有什么好处呢!所以说:预兆垓下的败者,就是锯鹿之战。

  有人说:秦国可以打进去了,救赵怎么办呢?”说:“老虎正在抓鹿,人熊占据它的洞穴,抓它的小老虎,老虎哪能不放开鹿回来,回来就被人熊撕碎,这是明白了。兵法上说的 攻击他的必救。假使项羽进入函谷关,秦将王离、涉间一定放开赵国回来就自己,项羽占据函谷关在他的前面迎击,赵国与救赵的诸侯军有十几个营垒的军队跟踪在他后面,覆灭他是一定了。这是项羽一次行动解除了赵过的围困,在秦国获得大功。战国时代,魏国进攻赵国,齐国去旧赵国,齐将田忌领兵快跑向魏国大梁,因此保存赵国打败魏国。那个宋义号称懂得兵法,极不懂得这些,驻扎在安阳不进军,却说等待秦军的败坏。我恐怕秦军没有败坏,沛公已先占据函谷关了。项羽和宋义都失策。

  因此古代夺取天下的人,常常先考虑据守的地方。诸葛亮放弃荆州到西蜀去,我知道他的不能有所作为。他认为,剑门这个地方可以不亡。我曾经观察四川这个地方的险要,它防守不可以出来,出来的不可以继续,小心的自求保全,还是不能自给自足。怎么够用来控制中原啊。秦、汉的旧国都,有千里的肥沃土壤,大河大山,真可以控制天下,又怎么从事那不可以立脚的像剑门的,然后说是险要啊?现在富人一定住在四通八达的都市,使得他的财富流通到天下,然后可以收获天下的财利。有个小丈夫的,得到一个藏金的柜子,藏在家里,关了门来保守它。唉!这是要求不失掉,不是要求发财。大强盗来,用武力取去,又怎么知道它真的不失去呢?